凌狼达尔

感谢看了不才作品的你。

夜半钟声

*测的是鹫银,写出来却不是了,我也没办法。因为是须美视角,好像也不需要打那么多tag。大概就,想到什么写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——好冷。

       无数雨滴顺着倾斜的屋顶向下滑去,落在别的东西上,或者水坑里,荡起微不可闻的声音瞬间消散在绵延不绝的雨中。

  ——可现在是夏日。八月,意味着漫长酷暑。

  那么是整晚开着风扇的缘故吗?好像也不是。额头布满汗珠,乃至脸和身体。呼吸间感受到的鼻息,明明都是令人喘不过气的燥热。

  ——还是好冷。心像被丢进冰窟窿里再捞起来,寒气让她不知道自己眼角的液体究竟是眼泪还是汗水。时间过了很久——到底有多久呢,雨从傍晚就开始淅淅沥沥,直到现在,一直发出不知疲倦的单调声音。挂在墙上的圆盘形状的钟应和着雨声,令她强烈不适,终于一口气坐了起来。她揪着胸口的衣服,把拳头捏得严实,脸埋在被子里低声咆哮。


  失眠夜和雨季一样长。不,指不定还能更长。


  她用被子把自己围起来,翕动嘴唇,喃喃着那位挚友的名字。迫切地想见她,想听她的声音。只有见到了才能安心睡着,只有见到了才能证明自己不是孤身一人。

  她不知道在这么多的雨夜里,对方是否和自己一样煎熬。

  实话说,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半个月了。

  雨连续不断轻缓地落在她生活的土地上。但这使人发霉的雨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,她记不得。

  白天好像尚且能摆出镇定自若的模样,夜里反复着噩梦与失眠。

  也记不住乃木园子问了她多少次“还好吗?”

  又提了多少次“不要勉强自己。”

  可能,像雨一样多。
   

  她下了床,找出另一件睡衣,接着走进浴室。身上黏黏糊糊完全不可能再入睡,最好还是先洗个澡。她站在一片朦胧中,看向镜子里的自己。眼睛红肿着,为什么,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,是水蒸汽的缘故吗?居然弄出这么一副没出息的德行。

  活着和死去对于人类来说究竟有多重要?

 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,安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,安静得像幽灵。

  但她明白自己活着。活得十分清醒,心脏澎湃乃至疼痛。

 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,半夜两点,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
  她打开手机,在联系人里找到本应相隔甚远,现在却几乎紧挨着的两位挚友的名字。

  最后还是熄灭了屏幕,躺在床上倾听雨和钟的奏鸣曲。

  她需要活着。首先,她现在需要睡着,然后一如既往早起,迎接课程和训练。她是个模范生,无法容许自己因为失眠而打乱应尽的职责。

  她需要活着。这样才能每天都见到乃木园子,看到她温暖的笑脸,听到那天真无邪的声音。

  只有活着能够把不再接自己电话的那个人带来的安宁持续。

  雨不会停。她再次起身关好窗户拉上窗帘,强迫自己不去理会。

  许多思绪从昏沉的大脑穿过,最后留下的还是单调的滴答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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